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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红的晚霞

中国关心下一代工作委员会 http://www.zgggw.gov.cn/ 2017年08月29日

来源: 溪口村关工委

一、老人群像

仲夏时节的清晨,坐落在金钱橘和沙田柚果林中的溪口村,从沉沉的睡梦中醒来。人家房前屋后深绿的果林,经过一夜露水的滋润,正舒枝展叶。翠绿的果实,要么掩身于叶片中,要么挺现于叶片前,有一串的,有单个的。晶莹的露珠垂挂在叶片上,欲落未落。这是果林一天中最美的时候。

这个依山抱水的山村,距县城仅五公里,是贵州省石阡县较为富裕的村子。全村22个村民组,沿溪口河两岸依山而居。

郭定武起床后,简单洗漱,吃了早餐,就沿着水泥硬化连户路,左弯右拐,去公路边的村委会办公楼。从他走路一点都不打颤来看,不知道他的人,以为他不过花甲之年。其实,他已经八十有一了。

这天早上,他要和村里的几位老同志商量一笔关爱金的发放问题。

郭定武当了一辈子老师,退休后回到村里居住。前几年,汤山镇对溪口村关工委进行调整,村里9名德高望重的退休教师、老村干、老模范,又开始了他们人生的第二轮奋斗。乡亲们推选了当过教师的郭定武担任村关工委常务副主任。

说起关工委,也许很多人陌生,这是一个什么单位或组织呢?关工委是关心下一代工作委员会的简称,由离退休老干部、老战士、老教授、老专家、老模范组成,以关心、教育下一代工作为目的,是群众性工作组织。中国关工委于1990年2月经党中央国务院批准成立,之后,各省市县区及相关行政管理部门都设立了关工委组织。

这是一项德政工程,也是千秋伟业。

溪口村关工委,主任由村支书龚晏强担任,其余几名皆为老同志,其中郭定武、张邦美、杨光灿、娄正汉是退休老师,龚师文是老村干,桂宗师是老模范,李德强是乡贤,年龄最大的87岁,最小的46岁,平均年龄70岁左右。

村关工委一年开六次会,即一个季度一次例会,年初工作安排会,年终总结会,雷打不动。每次开会,没有一人请假。年龄最大的龚师文说:“我八十多岁了,每次参加学习、开会,能够为村里做点工作,精神充实,这是我晚年最大的幸福。”桂宗师患脑梗后,身体比以往差了一些,但他仍然参加学习和开会。

李德强完全可以在家享清福,况且他的条件也允许。但他闲不住,对村里少年儿童健康成长尤其关心。前不久,开“留守儿童”座谈会时,他冒着烈日酷暑,一天跑了十一个村民组。他经历有些坎坷,可他从不怨天尤人,而是把痛苦忘掉,轻松上阵,面临即将到来的日子。他在师范学校读书期间,正逢三年自然灾害,学校停课,便回家帮助生产。后来,学校复学,有人妒嫉,便以他家成份问题反映到学校,他因此被迫中断学业,与“人民教师”的身份擦肩而过。之后,他在家从事农业生产和建筑业,是属于首批“富起来”的人。

当你初次与他相见,从他的言谈举止和衣着,很难相信他是一个农村人,也许会误认他是一位有修养的中学教师。

他忘记自己以前受到的不公正待遇,怀着一颗感恩的心,做善事,办好事,在当地享有威望。说起往事,他平静地说:“如果记住痛苦,活在痛苦中,你就永远走不出痛苦的阴影。”村里请他出来做关工委的工作时,他非常乐意,不说二话。

这几位老同志团到一堆后,村前村后都有他们的身影,有的在和留守儿童讲故事,有的在与失足青年谈心,有的在帮困境儿童解难,有的在协助解决家庭纠纷,有的提着油、米给高龄空巢老人送温馨……

郭定武开了办公室门,打扫完卫生,其余几名老同志陆续到来。

当9名老同志到齐后,郭定武首先笑眯眯问坐在屋角的张邦美:“你的一帮一对象,现在表现如何?”张邦美得意地应道:“这小子还争气,表现不错。人家现在正准备收亲(结婚)成家哩!”

 

二、回头的浪子

张邦美一说完,在座的老人们都称赞他教育有方,不愧是当过老师的。

说起这事,话还有些长。这些年,溪口村出了两名失足青少年。

与张邦美同寨的一名叫张放的少年,是个孤儿。因缺乏亲情和管教,不小心被不法分子利用,受骗上当,做下了帮人送毒品这样的傻事。张放因此被劳教。

劳教释放回到村里,张放自卑、消沉,在乡亲们面前抬不起头,打算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混下去。村关工委将帮教张放这事交给了张邦美。

张邦美性格直率,心地善良。他明白,帮人要帮心,浮皮潦草肯定不会有效果。

他一次次上门和张放谈心。开初,张放听不进去,认为自己一辈子毁啦!张邦美举了很多古今的事例,来说明一个人摔跟头不可怕,只要勇敢站起来,朝光明大道走下去,同样会受到人们的尊重。几次开导下来,张放心里开始活泛,主动和张邦美说出了心中的一些想法。

这下,张邦美悬着的心放下了。只要张放能把心里话说出来,他就好对症下药,去除张放的“病根”。教了几十年的书,阅人无数,这对张邦美来说,要打开像张放这样的“心结”,不说有十分的把握,起码有七八分。

张邦美听了张放的诸多想法,告诉他首先要抬起头来,不要怕苦怕累,要堂堂正正做人。随后,托熟人帮助张放去广州打工。

在张放打工期间,张邦美经常打电话询问他的工作、生活情况,每次都不忘鼓励一番。两年前,张放通过辛勤劳动,又从广州到贵阳发展,买了房子,便将村里的老木房送给弟弟。同时,还谈了女朋友。目前,两人正谈婚论嫁。

李家湾组的青年罗亮因交友不慎,染上毒瘾,妻子离他而去,年幼的儿子与古稀老母相依为命。一个原本和谐的家庭,因为毒品四分五裂,搞得整个寨子不得安宁。

罗亮第二次从戒毒所回来的当天,李德强和郭定武听说后,两人便相约登门做他的思想转化。

李德强是看着罗亮长大的,知道他本质不坏,只是一时失足跌入深坑,如果不伸手拉他出来,也许这个人一辈子就毁掉了。罗亮也熟知李德强和郭定武的为人,明白他们是为了自己和家人能过上安宁的日子。因此,罗亮对他们不反感,只觉得自己对他们有愧。

一次,李德强和郭定武又上门,谈了毒品的危害和他家人所受到的精神摧残。罗亮突然放声大哭,一边哭,一边诉说这些年毒品带来的痛苦。李德强抻出手拍了拍还在抽泣的罗亮肩膀,说:“你能改过,全村人都会竖大拇指!”

李德强和郭定武离开时,罗亮对着他俩发誓:“请你们放心,我不会一错再错!我是人,也有张脸皮,别人能做到的,我也能做到!”

在返回的路上,李德强、郭定武又说起罗亮的事,两人心里隐隐有些担心。原来罗亮第二次进戒毒所,是母亲主动报警的。当时,罗亮毒瘾发作,失去理智,死死抓着吃低保的母亲拿钱出来买毒品。现在罗亮回来了,会不会恨母亲?母亲会不会不认儿子?这个疙瘩不解开,今后这一家人说不定又要三天两头吵闹,还是弄得周围邻居不得清静。

隔了两天,李德强、郭定武又去李家湾组,分别找罗亮和他的母亲。罗亮红着脸说:“现在我一点都不怪母亲,是我的错!”罗亮母亲开初有点气鼓鼓的,不想认这个儿子,认为儿子把祖宗八代的脸皮都臊尽啦。两人耐心地开导,但罗亮母亲仍然忘不掉过去那些痛苦。李德强看时机还不对,便对郭定武使了一个眼色,告辞出门。

两人边走边商量,认为罗亮回来不久,其母还在气头上,得慢慢开导,不能急,一急,反而会把事情搞糟。

过了一个星期,两人再去李家湾组。这次,罗亮母亲开朗了一些,停下手中的活计,听李德强、郭定武讲道理,不时插嘴,说了不少心里话。渐渐地,她原谅了犯过错的儿子。

李德强、郭定武一次又一次去李家湾组,让罗亮和他的母亲既高兴又不安。高兴的是,村里对他们没有另眼相待,不安的是两人跑来跑去的,一大把年纪了,怕身体有什么闪失。

罗亮的变化,令李德强和郭定武感到欣慰,花的心血没白费。

现在,罗亮在村里一家企业打工,月工资3000元。从戒毒所回来4年,他从未沾染那带来噩梦的毒品。如今,祖孙三代已过上了平安生活。

 

三、救一救迷茫的孩子

溪口村是当代中国农村的一个缩影。留守儿童,困境儿童,单亲家庭,空巢老人,等等,这些在广大农村出现的现象和问题,同样,在溪口村也存在。

这些现象和问题,如何去面对和解决,关系着新农村的发展。

高中在校生李林,因父母教育方式偏颇,产生逆反心理,——你不准我玩,我偏要玩!因此,李林经常贪玩不回家。李德强看在眼里,急在心上,多次长时间地对他劝导。但李林当面答应得好好的,背后却玩心不改。

李德强心里急得上火,可又没对策。想了两天,他给李林写了一封信,托李林的妹妹转交。信中是李德强写的一首诗:“少年轻狂,游戏人生 。将来醒悟,追悔莫及。”

李林将信打开,刹那间被震动。其实,李林悟性高、自尊心强,哪有不懂这首明白如话的诗呢?

一天傍晚,李德强得知李林回到家里,就沿村中的硬化路,装着散步的样子,和东家打声招呼,与西家聊几句,看似在随随便便串门。他没直接去李林家,是担心李林有想法,便采取了这种无意中撞倒的方式,去作李林的思想工作。到了李林家里,他问了一些学校的情况,然后才转移话题,希望李林好好学习。

李林说:“你是为我好,我会改掉身上不好的习惯。”

去年,李林考入外省一所大学读书。

在村小学读书的陈山,父母外出打工,随公婆生活。因隔代教育,心理有点偏执,常搞些恶作剧——有次,他站在高高的路坎上,等着一个从远处过来的人。待这人途经坎下时,他脱下裤子屙尿,将尿淋在这人的衣裤上。公婆管不了,老师拿他没办法。因而,小伙伴们不和他玩耍,尽量躲着他。

小伙伴们躲避陈山,不可能一天到晚都躲避得开。一有机会,陈山就要弄出点动静来。

一天,在放学路上,小伙伴们在前面走,陈山跟在后面。路过一户人家,陈山见屋檐下放着一根拖把,小脸上咧出怪笑。他抓起拖把,猛地冲上前去,朝一个叫李雷的小伙伴乱打,后被小伙伴们拖开。

次日,放学途中,陈山又故伎重演,再次寻打李雷。李雷回家却不敢告诉父母,是其他小伙伴告知了李雷两次被打的经过。父母捞起李雷的衣裤查看,见青一块紫一块的,顿时气愤难抑,冲上门去找陈山吼骂,继势打了陈山两下。

这一下,动静就搞大啦!两家对着干,陈家说孩子脑袋被打坏,李家说孩子手被打断,双方赌着气去医院照光、照片、做CT,硬是折腾了一番。县医院检查陈山没任何问题,但陈家却提出去外地大医院复查,要求李家支付县医院的70多元检查费用。李家认为自己的孩子本来没惹事,却吃了大亏,声称还要继续检查身体,鉴定伤痕。

郭定武和李德强分别上门去做工作。一开始,陈家很不服气,认为村里欺负老人孩子,替年轻壮汉说话。李德强说:“第一,孩子没伤着,再照光、照片、做CT打斗下去,再多的钱也砸得进去;第二,都是乡里乡亲,低头不见抬头见,又何必赌气、结怨;第三,你们这样做,会滋长恶习,教坏孩子,误了孩子的终身。”陈家听了李德强的一席话,低着头,默不做声。

对李家,李德强和郭定武说:“孩子伤不重,按照医生的交待吃药打针。孩子马上要进初中了,两家不要再斗下去,不然会给孩子带来影响。”

经过二天三晚的苦劝,两家消除了怨恨。

任艳幼年时,父母离异。不幸的家庭使她懂事较早,读书非常用功。读高三那年她急需在四川的生母持户口册前来石阡办理民族证。已多年没有相见和联系的母女,互不相知各自的情形。任艳小时候不明白当初父母为何离异,随着时间的流逝和逐渐懂得的一些道理,她也十分思念亲人,想借此见一见母亲。

郭定武听到了乡亲们对任艳办民族证的议论,他立马想到,这是一个人一生中最关键的一步,应该帮一把。他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任艳,要她做好高考前的准备,不要背思想包袱。

之后,郭定武去四川做任艳生母和外公外婆相认相亲事宜。

当任艳的生母和外公、外婆从千里之遥赶来时,任艳吃惊、激动,喊出了多年想喊却没喊出的那一声“妈妈”“外公”“外婆”。这迟来的喊声,糅杂着思念、委屈、欣喜。此刻,四双眼睛,都流下了悲欢的泪水。

分别之前,生母掏出办妥的民族证,外公、外婆拿出600元,任艳噙着泪水接过来。

高考时,任艳发挥较好,考上了遵义医学院。

 

四、伸出温暖的手

磨难,要么毁灭人,要么成就人。当你眼见别人正遭受磨难时,能伸出温暖之手,那你一定是个善良、高尚的人。

桂宗师见不得别人受苦受难,一生救助甚多,在村里有很好的口碑。这位多年的老模范,即或自己年老身体不佳 ,对村里工作能搭得上手时,决不推脱。

特困户桂宗宏,身患重病,已卧室三年,而个孩子,一个读初中,一个读小学。因家庭的窘境,面临失学。桂宗师去看望桂宗宏时,掏出1000元,说先让两个孩子继续上学。然后,他挨家挨户作动员募捐,共得善款2万多元,如数送给桂宗宏,并安排桂宗宏继续医治,两个孩子也因这笔善款未造成失学。同时,他将募捐名册交给村关工委存档。

桂宗宏经医治,现已康复。这个因病曾为村里数一数二的贫困户,如今在村里属于中等家庭。

相对周边的村而言,溪口村算是富裕村。除了经果林外,村里的苦丁茶、大蒜、绿豆粉、无铅松花皮蛋、大理石材、蔬菜等,也是村民们的主要收入来源。另,村里还办有1个养牛基地、1个养猪基地和1个养殖小区。大部分人家,可以说衣食无忧,但极少人家由于这样那样的原因,依然贫困。

如果这些人家突然遭遇不测,无异于雪上加霜。假如没有这群热心的老同志站出来,牵头帮衬,人们顶多是同情、叹息而已,不会有一种集体感,也不会有钱出钱、有力出力地当作大家的事来办。

桂宗友的家境属于中下等,日子将就过得下去。但其子桂庆全突遭车祸,生命危在旦夕,全家人愁做一团,打不起主意。

桂宗师知道他的家底,带头捐助,并在全村组织募捐,筹得善款近两万元,及时抢救了桂庆全的生命。

近五年来,村关工委就贫困家庭出现的难事,募捐救助资金49630元,而这些老同志每次带头捐资,最低都是200元以上。这些救助资金,一笔一笔地登记造册,存入档案,一分一厘的来路和去向,都非常清楚,而且全部用于救助对象。

这些老同志在走访中,了解到某户村民出现了暂时困难,随手掏出身上的钱表示支持。他们将这种方式,称之为“关爱”,回到村里后要如实登记。他们并不是为了扬名,而是为了随时搞清底数,哪些人家为何受到关爱。同时,也是倡导一种助人为乐的社会风气。

杨光灿是一名退休教师,为人谦恭,乐于助人,深得全村大人小孩的尊重。其子担任村委会副主任后,他并未高高在上摆架子。反而更加谦虚。上毛塘组一名叫杨明的小学生,因父母离异,家庭困难,曾三次退学,导致他后来再也不愿读书了。杨光灿三次登门说服,并送上关爱金,使杨明得以继续上学。

想读书的“留守儿童”杨彪小学毕业后,入学无门,杨光灿跑了几次,帮助他办理了入读石阡第二中学的一切手续。

说起老同志们的功德,村民们至今还对两年前发生的一桩事刻骨铭心。

那是2015年5月的一天,村里一名青年因感情纠纷,与对方发生斗殴。这名青年觉得吃了亏,就回村纠集20多人,对方也拉起30多人,准备再次械斗,争个高下。年已85岁的龚师文听说后,就近邀了桂宗师前去劝阻。龚师文和桂宗师堵住这名青年,说:“赶快散啦,千万不能做傻事!”这名青年扭着头回答:“不去报仇,我的面子就栽啦!”桂宗师指着他大声说:“你真糊涂啊,面子值多少钱?打死几条人命摆起,你祖宗的面子都没得啦!”

这名青年低下了头,其他人东走一个西走一个,散了。由于制止及时,避免了一场大祸。

 

五、帮一帮村里的发展

李跃志是是李德强的侄子,从小没读多少书,加上性格倔犟,遇事转不过弯,常被个别人支使,干一些出头的事。

2014年,江(口)瓮(安)高速公路过境溪口村,涉及李跃志的15棵柑子。当时补偿标准为每棵500元,包括移栽费用。公路动工时,李跃志听别人掇弄,就蹲在柑子林里不许施工,其理由是补偿标准低。于是,他一连三天去柑子林阻工。

那几天,李德强外出有事,没在村里。就在李跃志准备第四天再去阻工的前一晚,李德强从外面回到家中,听到村民们在议论李跃志阻工这事,他喝了一口水,就跑上门去,连说带吼地训了李跃志一顿:“枪打出头乌,不要听人煽动!你和政策对着干,没有好结果!”

李跃志不服气,说某地某人同样是柑子树,补偿却高了几十元。李德强火冒三丈,说:“你摸着良心好好想一想!”就走了。次日,李跃志没去阻工,将自家被占地的15棵柑子树,移栽到了另一块责任地。

掇弄李跃志的那几个人,一看没戏了,悄无声息地也移栽了果树。

离村委会七八里的大山半坡上,有上毛塘和下毛塘两个村民组,不通公路,村民们出行走窄窄的山路,一下雨,一脚踩下去就是泥浆,尤其是挑抬东西,更是苦不堪言。杨光灿家就是这里的,对路的感受特别深。前些年,他还在教书,去过一些条件好的村寨,公路通到村口,村中连结各家各户都是水泥硬化路,雨天没泥,晴天没灰,走在这样的路上,人格外精神。

镇里决定给这两个村民组修通组路,由于政策和资金方面的原因,只给一定资金和爆破物资,村民投工投劳,占地不补偿。有的村民想不通,想要补偿。杨光灿知道通路的重要性,他语重心长对村民们说,路通了,我们生产的水果、蔬菜才运得出去,外面的东西才得进来,几十年来,我们还没吃够肩背磨肿磨破的苦头?

杨光灿发自肺腑的一席话,使村民们懂得了修路的道理。最后,一致要求修通组公路。修路占9户村民的土地,其中6户,是杨光灿无偿拿出自家的责任地补偿的。另外3户见杨光灿姿态这么高,也提出不要一分补偿。

杨光灿和村民们苦战了四个多月,修通了通组路。后来,政府又投入,村民们投劳集资,对通组路进行了两次扩宽和加固,变成了水泥硬化路。

两个村民组除2户无车辆外,其余户户有车,大小车辆共25台。去年,两个村民组已告别贫困。

溪口村关工委几位老同志,这几年来帮村里做的事当然不止这些。他们所做的每件事都有详细的文字记载,一本本记录簿,用蓝色的档案盒装着。

今年5月,省关工委副主任龙超云一行六人,对溪口村进行调研。郭定武打开十余个档案盒说,这一本本记录薄记载的事,准确无误,救助的资金统计一分不差,帮助少年儿童的人数一个不漏。清点下来,村关工委这些年已办实事120件。省关工委通过实地查看和了解,充分肯定了村关工委卓有成效的工作,给予了这几位老同志高度评价。